被人牵鼻子走的滋味可不太妙,蒋茯月手指慢慢蜷缩起来,她至少要下个猛料,足以让对方布置更大的陷阱。
叩门声突然响起,打开门一看,是梁知聿。
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漠的,视线从她脸上飘过,而后挪至身后,突然就不动了。
房间里没开灯,仅有的一束光恰好照在中间的桌子上。
正中间的琉璃花瓶里插着五彩的绣球花。
是他送给蒋茯月的花。
梁知聿睫毛颤抖。
火车上,卖花的人问他要不要买花,他耷拉着眼皮,只专心看着手里的文件。
男人走后,梁知聿视线顺势落在他手上拿着的花,撇了撇嘴。
有人值得我送吗?明明我周围只有一个讨厌的蒋茯月……“我要那束花。
”拿到手后,梁知聿有一种比买花更不知所措的感觉。
他早知道自己心怀不轨,但还是被自己的行为唬住了。
这束花很衬蒋茯月,很漂亮,梁知聿有点词穷。
面对着蒋茯月,他可以说出很多漂亮的违心话,可要直视自己的感受,梁知聿只会干巴巴地说“漂亮”。
他惴惴不安地坐在皮质椅子上,拿着花,手里重要的合同再也看不下去。
蒋茯月还没回来,梁知聿走过一节节车厢,直到看见她站在人群中,手轻搭在唇上,圆眼里含着笑。
他恨她,但又想靠近她。
可怜的乞求卑微到被恨的人拒绝。
她是铜墙铁壁,她有铁石心肠。
却留着本应该随手抛开的花。
梁知聿眼中深意浓重,心中逐渐胀满怪异的满足感。
依旧是可爱的、心软的蒋茯月啊……